白骨_

在为期末痛苦。

一个重生2

-人设崩坏现场

-我好菜哦

陆羡看到陆渊的表情突然复杂起来,继续碎碎念:“看你也信了吧,也不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毛病,老是喜欢过来惹我,你说说我又没有家长护又不会理你的,你整天整我有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挺喜欢我瞪你翻白眼给你看的,但是我真的不想理你了,而且我真的是烦死你了讨厌死你了,你就没发现后来我连看你都懒得看了吗,瞥到你都要躲着走。结果一直到我逃跑的前一天你都要整我。你已经十八岁啦,十八岁居然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我真的鄙视死你了。要不是我当时觉得不一定能跑出去我绝对会狠狠的整你一顿再走......”

“停!”陆渊突然喊了停,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满脸生无可恋。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幼稚了,您闭嘴好吗?”陆渊彻底认输。

“这才对嘛,我这段时间一直想你个小鬼怎么从中二少年的眼神变霸道总裁的眼神了难道时间真的是杀猪刀吗,果然你还是以前的你嘛。”陆羡最后念了一串,才颇感欣慰的闭上了嘴,找个窝窝坐下了,丝毫没有看一看生无可恋的陆渊的意思。

陆渊颓废了一个下午,期间他随手翻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书,脸色阴沉的吓人,而陆羡也不敢随便乱走,就蹲着他坐的那个窝窝里长蘑菇数天花板,最终等到了有人敲门。

陆渊捏了捏眉头,看了一眼坐姿很乖巧表情也很乖巧的陆羡,才沉着声音说:“进来。”

来人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陆羡没在陆家见过她。她的妆画的是浓妆艳抹,也许在大部分人眼里,她都是那种妖艳的绝世美人,但是在陆羡这里,陆羡就只想翻个白眼,觉得这个女人画的跟个鬼似的。

于是,陆羡没有忍住,他还是翻了那个白眼。

由于陆羡坐的位置实在是太角落了,那个红衣女人也是直奔陆渊而去的,所以没看到这个白眼,但是陆渊却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陆渊的脸扭曲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复杂的看了看陆羡,又看了看那个女人,才摆出一副和往常一样霸道总裁的样子问道:“你来干什么。”

“亲爱的,今天的晚宴你怎么没来啊?”女人的脸上充满了嗔怪,似乎是在和陆渊撒娇。

陆羡听着都感觉一阵恶寒,忍不住拂了拂自己的手臂想要拂掉上面的鸡皮疙瘩,然后满脸佩服的看向了陆渊,顺带又给那个女人丢了个白眼。

陆渊也觉得恶心的紧,赶紧把目光稍稍移开一点,就看见陆羡那满脸崇拜,表情忍不住又扭曲了一下,才冷淡的说:“王小姐,我去不去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女人的表情僵了一下,慢慢的绕到了办公桌后,拉着陆渊的手就开始摇,用那种撒娇的语气道:“怎么能没关系呢,我们难道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亲爱的?”

这个语气让陆羡忍不住想在地上滚几圈以消除身上的恶心,陆渊则是脸色瞬间就垮得更黑了,他抽走了自己的手臂,用陆羡最讨厌的那种眼神看向了这个王小姐,语气冷的厉害:“王小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呢。”

这位王小姐满脸的不可置信,表情瞬间扭曲的离开,她几乎是喊的说:“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是啊。就是那个为了甩掉麻烦假扮三个月嘛。可是王小姐,这都四个月前的事了,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陆渊轻飘飘的说。

王小姐仿佛不能置信的跪地大哭,惹得陆渊和陆羡都烦的不行。陆渊烦躁的拽了拽领口,站起身来背对着那个女人开始抽烟,顺带把陆羡打发了出去:“陆西岸,你去告诉管家,叫他们不准再放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来。”

陆羡同情的看了一眼陆渊,就出去找管家了。

说完之后陆羡也不想回到那个书房,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去哪,干脆就蹲在书房门口开始发呆。结果没一会那个女人就哭着出来了,明明满脸的狼狈,还狠狠的瞪了陆羡一眼才走,惹得陆羡忍不住发笑,顺便又送了她一个白眼。

陆渊不一会也出来了,拉着陆羡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似乎烦躁的很,拉着陆羡的手用力也是没轻没重的,陆羡疼的要命,只能不断的挣扎,结果被陆渊一个眼神就瞪蔫了,只能乖乖的忍着疼跟他走。

陆渊将陆羡拉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似乎是和陆西岸住在一起的,整间卧室大的不行,两边更是风格完全不同的装修,以这间屋子的前后两扇门中间为界。

陆渊粗暴的将陆羡甩到了色调比较活泼的那一边,自己就去了自己的地盘,从床头的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丢给了陆羡,自己就对着窗户抽烟,没再吭一声。

看来那个王小姐给陆渊的阴影很大嘛。

陆羡从地上默默的爬起来,揉了揉被陆渊捏得发红的手腕,想到。

他捡起那份文件,慢慢的翻看了起来,里面是关于陆西岸的全部资料,从他的基本信息,到他跟他的朋友怎么样一应俱全。

陆羡看着这份资料,顺带就坐在了里自己最近的椅子上。椅子是那种舒适的皮椅,他顺势就靠在椅背上,不自觉的也把脚挪上了椅子,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以一种陆渊看了一定会觉得很扭曲的姿势一点点的看,看得特别津津有味。

陆西岸是陆渊的父亲陆壑在外面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一个酒吧的服务生,他是陆壑在那间酒吧喝醉之后的意外产物。陆西岸的妈妈意外的怀了陆西岸不久便事迹败露,被老板辞退了。期间陆壑只是在第二天早上给了她一笔钱,就再也没去过酒吧了。

陆西岸的妈妈生下他之后过的很不好。她本来也没有什么亲戚,而且还是离开家乡到大城市来打工的,来的时间还短,在这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自然就没有人接济她,她勉强撑着养了陆西岸三年,最终因为生病之后未能及时治理而命丧家中。

那时候陆渊十三,中二得正厉害,整个陆家除了陆羡会给他表演翻白眼,就没有什么同龄人想要理他。偏偏他又聪明的厉害,硬是从一两年前父亲偶尔的反常举动和偷听到的父亲不知道和谁的对话,猜到了父亲在外面有了私生子。

于是他跑到陆壑身边旁敲侧击,陆壑此时也收到了陆西岸的母亲去世的消息,正心烦的紧,想着是和陆西岸撇清关系还是认回陆家。

当初陆壑做事也不隐蔽,算是当着一群人的面硬拉着陆西岸的母亲去了酒店,思考再三,再加上陆渊老是嚷着没有人陪自己玩,就直接把陆西岸接了回来。

三岁的陆西岸,就正式进入了陆家。

不过和陆羡一样,陆西岸到底是私生子,陆家当然不会对他多么重视,反而会一直无视,所以陆西岸的回归自然就没有向整个陆家甚至是外界公布。

陆西岸和陆羡又不一样。

在陆家,没有一个人愿意和陆羡说话,一起玩,但是陆西岸却有陆渊陪他玩。

陆渊和陆西岸的房间紧挨着,所以他就让陆壑找人把他们房间隔的一堵墙推掉。陆渊对陆西岸可以说是无比放纵,但自己要做什么坏事自然也要拉上他,比如感受陆羡的白眼。

陆西岸在陆渊的放纵和怂恿下,可以说是干了不少傻事,直到后来,陆西岸搞丢了陆氏一份重要文件,才让陆渊觉得,自己对陆西岸管得太松了。于是他狠狠的骂了陆西岸一顿,开始采取冷暴力手段,就去找文件了。

陆西岸第一次挨了骂觉得委屈得厉害,直接就赌气跑出了陆家的家门,运气爆表的遭遇了车祸,再也没回来。

以上就是陆西岸的个人生平和关于陆家的关系。

陆羡看得是感慨万千,心想原来以前老是跟在陆渊屁股后头的那小子就是陆西岸,又想人跟人果然不能比,都一样是错误的产物,结果他有一个陆渊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只能慢慢筹划逃离这里。

陆西岸的学习成绩似乎被陆渊宠的是不怎么样,总之跟之前的陆羡的成绩比可以说是天上地下,让陆羡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兄弟俩。

陆西岸的成绩不好,自然也交不到什么正经朋友,跟一个个的纨绔子弟玩得倒是一等一的好,一块打架逃课泡吧什么的,可以说是生活奢侈糜烂,让陆羡讨厌的紧。当然更让陆羡恶心的当然是他们的塑料兄弟情,想想陆西岸在医院至少得躺了一个月,结果期间除了陆渊的人连个鬼影都没见过,甚至两个音信,问候都没有,陆羡可不信那一个个纨绔子弟会不知道陆西岸出车祸。

于是陆羡的鄙视更甚,心想这个陆渊真是不会教孩子,一个在陆宅可以说是受尽白眼的私生子都能给弄成这么狂,也是厉害死了。

当然,陆羡也看到了这份资料的不对劲,上面有很多东西都被涂黑了,完全看不见上面写了什么,甚至对于陆西岸生平介绍的序号都从中间少了一些数字。于是他抬头看向了对着窗户抽烟的陆渊,开口问道:“这个资料上被涂掉的和少的都是什么啊?”

陆渊的动作顿了顿,才冷淡说:“没什么,不是重要的事。”

他将烟掐灭,转过身问:“你现在差不多也知道陆西岸是什么人了,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吃透这份资料和我手上的另一份,演好陆西岸,另一个,就是你可以选择不演他,但是你需要装失忆,当然,这样的条件是你永远不能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擅自逃离陆家,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的掌控下。你选吧。”

陆羡把头抵在膝盖上,想了一会,说:“我要是选择演陆西岸是不是就能知道你隐藏的信息是什么?”

陆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答道:“对,但也不是全部告诉你。”

陆羡抵着自己的腿,不停的左右歪头,他又想了一会,说:“我要是演陆西岸是不是就要当学渣而且和那群流氓一起鬼混?”

陆渊瞬间懵逼,他不明白为啥陆羡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复杂的看了陆羡一眼,说:“是吧。”

陆羡真诚的说:“我能选择死亡吗?”

陆渊走到陆羡的面前,面露笑容,笑容中充斥的威胁。他说:“当然,不行啊。”

陆羡生无可恋,说:“可我两个都不想选耶。”

“为什么?”陆渊感觉很莫名其妙,虽然第二个很难接受,第一个还可以吧,为啥不想演陆西岸啊?

“因为我穿回陆家已经是我人生中的败笔了,我不想变学渣成为我人生败笔中的第二笔,这有辱我作为学霸的尊严。第二个我就不用解释了吧。”陆羡真诚的看着陆渊,认真的说。

“.......”陆渊瞅了眼陆羡,说:“你知道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吗?”

“啊?什么问题?不对,有问题也不是我的,是你弟弟的。”陆羡严肃的说。

“.........”服,陆渊服了。

“行吧,你不想选,那我给你选。你失忆了。而且,你现在只认识我。”陆渊做了最后的决定。

“......你刚刚让我找管家的时候我好像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耶。”陆羡无辜的说。

“........我告诉你的。”陆渊想死。

“哦。”陆羡从椅子上下来,就要出房门。

“你干嘛去?”陆渊问。

“上厕所。哦对了,以后你监视我的时候能不能不看我洗澡和上厕所啊?”陆羡的脚步顿了顿,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

“不能。”陆渊冷漠。“我会在你身上放GPS的,不要想跑哦。”

陆羡撇了撇嘴,没吭声,就出去了。

陆羡在陆宅里晃啊晃,晃啊晃,晃了半天也没见自己比较熟的那片区域,结果就这么闲逛着,闲逛着,陆家的人就回来了。

他们各个都盛装打扮,每个人都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故作优雅的行动,朝各自的房间走去。

陆家的人几乎是全部住在一起的。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家族早该分家去各走各的的路了,但陆家是个例外。

陆家可以说是三辈人共同住在一个大宅里。

再高辈分的老人则由于厌倦了陆家,搬到了清静的地方养老去了。

目前的陆家,人丁可以说是凋零了,辈分最高的,只有陆羡的奶奶,那个同意陆羡进入陆家的虚伪女人。

陆羡的爷爷虽然短命,留下的后代却也不少。有陆渊的父亲陆壑,陆羡的父亲陆深,还有陆羡的姑姑陆稍。

陆羡爷爷那一辈也不知发生过什么,大多英年早逝,只有一个兄弟留下了一个叫陆衍的遗孤。

陆羡对于陆衍这个叔叔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他总是一个待着。他也从不在陆宅待太长时间,是唯一离开了陆家的人。

陆壑有陆渊,又有陆西岸,陆深有陆羡,后来又有一对龙凤胎,陆稍嫁出去之后只是偶尔回来一趟。整个陆宅的人林林总总算起来有十个人,哦不对,现在陆羡“死”了,还有九个,相较于其他的豪门,简直称得上人员繁杂。

陆羡长大之后还狠狠的好奇了一把,这么大个家族,是怎么做到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处的。

陆家人似乎是习惯了陆西岸的身影,看见陆羡站在楼上也装作看不见,只有地盘离陆渊地盘比较近的陆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短暂的喧闹又归于平静,陆羡又转悠了一会,发了会呆才又回到陆渊的房间,准备洗漱。

陆渊此时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些什么,桌子上陆渊和陆西岸的合照正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显得兄弟二人的笑容更加灿烂。

陆羡突然就很难过,他在陆家从来没有和谁合过影,也从来没有谁会和他说话,和他玩。幼年到少年时期的陆羡简直阴沉的不像话,不说话,也不会笑不会哭,对于陆渊和陆西岸一起耍的小把戏也厌烦至极。他永远都是自己找个地方默默的看书,直到陆渊和陆西岸摸过来整他。

十八岁的陆羡对这一对兄弟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可二十八岁的陆羡有时回过头来回顾这段过往,却又有些感谢他们。

他想起来他曾经的好朋友秦淮鹤是这么说的:“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是十七岁,默默的跟着陆家走,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死气沉沉的,根本不像活人。直到你们家另外的一个少年带人过来欺负你,你被惹烦时流露的一点情绪,才让我觉得你是个活人。”

陆羡突然难过的想哭,他想陆羡已经“死了”,不知道秦淮鹤是不是还愿意为他撒那么一两滴泪,还是直接说“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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